◇ 韩语及其文字的特点◇ - 达人(蔷薇)

2006/12/27 | ◇ 韩语及其文字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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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改革开放之后，人们发现了一个新的韩国，它不是贫穷落后的人间地狱，它从60年代起推进产业化，经过20多年的高速发展，已经跨入了中等发达国家行列；韩国的经济开发经验开始被中国人所重视。1988年汉城奥运会的成功举办使韩国国际形象与国际地位发生举世瞩目的变化，参加汉城奥运会的中国人亲眼看到了韩国经济和社会的繁荣景象。1992年8月中国与韩国建立外交关系，在经济、文化、政治等领域两国政府间关系和民间交流取得高速发展。在这种氛围下，学习韩语和研究韩国学的中国人急剧增多，许多大学开设韩语课程，建立韩国研究机构，出现了研究韩国学、学习韩语的热潮。

在过去的十年间，中国的韩国学研究确实取得了丰硕成果，各种学术会议接连不断，中国出版的有关韩国的论文、著作和其他研究资料数不胜数。但是，由于许多韩国学研究者不懂韩语，他们仍然只能利用中文、日文或英文资料研究韩国学，只能用日语或英语与韩国学者进行对话，或通过翻译进行交流。从国内韩国学研讨会的情况看，与会者中懂韩语的中国学者至今为数极少。显然，这种状况严重阻碍着中国韩国学研究水平的提高。鉴于此，本文简要地讨论学习韩语的必要性，并简要地论述韩语及其文字的若干特征。

一、韩语学习和韩国学研究

虽然不能说不懂韩语就不能研究韩国学，但是说韩国学研究者应该懂得韩语也是正确的。由于历史上的原因，韩国直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绝大部分历史资料都是用汉文写成的，因此对研究韩国传统时代的历史、政治、经济和文化的研究者来说，汉语要比韩语重要。甚至可以说，一个不懂汉语的韩国人也无法深入研究韩国传统时代的历史。现在，韩国人已把大量历史资料翻译成韩文，但是仅靠译文的学术研究难免带有严重的局限性。不同语言之间的翻译即使达到尽善尽美的程度，通常也伴有信息不对称性，如信息的失真、扭曲、遗漏或增添。在自然科学领域，可将这种不对称性降低到零；在社会科学领域，无法完全消除这种不对称性；在人文科学领域，只好容忍较大程度的不对称性。

虽说不懂韩语也完全可以研究韩国传统时代的历史，但是，即使是研究传统时代韩国历史的研究者，最好也应该懂得韩语。其理由有三点。第一，在传统时代，韩国人写的是汉文，但说的还是韩语，因此传统时代韩国人所撰写的汉文文献在某些方面还是受到了韩语的影响。第二，现代韩国人研究韩国历史都用韩文撰写论著，如不懂韩语，就无法知道他们的学术研究成果，无法直接与他们进行学术交流。第三，通过翻译可以知道现代韩国人的研究成果，也可以与韩国学者进行交流，但是通过翻译的信息交流无法避免信息不对称性。

如果说在研究传统时代的韩国时最好懂得韩语，那么在研究现代韩国问题时，韩语就成为必不可少的工具，语言障碍将直接严重影响韩国学研究水平。如果只能靠翻译获取有关信息，那么所收集信息的时效性、准确性和信息量都不能达到为取得第一流研究成果所必需的基本要求。尤其在现时的所谓“信息时代”，如像不懂英语就无法研究英美，不懂日语就无法研究日本一样，不懂韩语也就无法研究韩国。可喜的是，这些年来熟练掌握韩语的韩国学研究者正在逐渐增多。可以相信，他们将主导中国的韩国学研究。

最后，从文化与语言的关系看，研究韩国学必须学习韩语。韩国学研究归根结底是对韩国人的研究，而对韩国人的研究最根本的是对韩国人文化的研究。人类语言不仅是人类起源和人类进步的一个重要推进力，而且是人类历史和文化最重要的载体；相仿地，民族语言不仅是一个民族赖以发生、存在和发展的重要因素，而且是一个民族的历史和文化最重要的载体。对任何一个民族的真正了解，离开对其语言的了解是不能实现的。因此，韩语不仅是研究韩国学必不可少的工具，而且它本身也是韩国学研究的重要对象。

二、韩语概况与韩语文字的创制和普及

韩语，在韩国被称为韩国语，在朝鲜被称为朝鲜语，在韩半岛以外地区的韩裔、韩侨、韩人中被称为朝鲜语（如在中国）、韩国语（如在美国）、高丽语（如在俄罗斯）等。虽然由于政治上的原因产生了这些不同的名称，但是这些不同名称所指的都是我们在这里称之为韩语的同一种语言。虽然由于他们所处的生活环境有所不同，他们所使用的韩语在词汇、语调等方面的确有所区别，但是其基本结构和基本词汇却是共同的。

韩语是整个韩民族的唯一共同语。现在，以韩语为母语的人在全世界约7600万人，其中韩国4710万人，朝鲜2240万人，其他地区的韩人、韩裔、韩侨约700万人。目前，韩国把有教养的人广泛使用的现代汉城话当作标准语，而朝鲜从1966年起把以平壤话为中心制定的“文化语”当作标准语。不能否认韩国标准语和朝鲜文化语之间的区别，也不能否认韩半岛各地方言之间的区别，但是除济州岛方言外其他地区方言同标准语的差别并不大，各地人们之间的相互交流不受明显障碍。

在语言学上，韩语属于阿尔泰语系。同属此语系的语言还有土耳其语、匈牙利语、芬兰语、蒙古语、藏语、满语和日语等。韩语的语法结构十分类似于日语，其基本语序为“主语 + 宾语（状语） + 谓语”，因此以及物动词作谓语的句型结构完全不同于采用“主语＋谓语＋宾语”句型的英语和汉语。韩语的修饰语通常严格地被置于被修饰语之前，在这一点上不同于英语，也比汉语严格。韩语体词在句子中的作用取决于带有特定功能的助词，动词和形容词在作定语和谓语时要添加特定词尾。在词汇构成方面，据1968年一统计[1]，在收录64355个单词的《国语小辞典》中，固有词共28626个，占44.48％，汉字词（即直接来自汉语的词汇和韩国人用汉字自造的词汇）共29222个，占45.41%，外来语（大部分来自英语）共1949个，占3.03%，混合词共4558个，占7.08%。

在韩国五千年历史上，韩国人的语言生活和文字生活表现出严重的二重性：韩国人说的是韩语，写的是汉文。结果，除少数上流阶层外，广大平民百姓处于文盲状态。为改变这种状况，韩国人曾经作过不少努力，但是直到15世纪之前未获成功[2]。

到了15世纪中期，朝鲜王朝第四代君主世宗大王（1418-1450年在位）亲自创制了被称为“한글”（han-geul）的韩语文字[3]。1443年创制成功，1446年正式颁布使用。在其后的50年间，朝鲜王朝政府在普及韩语文字、将汉文文献翻译成韩文、用韩文撰写公文、科举考试用韩文命题等方面做出大量努力，取得了不少成果。但是，从燕山君时代（1495-1506年在位）起，崇尚汉文、贱视韩文的思潮占上风，韩文只能在妇女、儿童和庶民中艰难地维持其命脉。

韩文重新在韩国广泛使用，始于19世纪中期[4]。当时，西方天主教传教士开始进入韩国，他们发现韩文非常适于用来传播神学与天主教教义，就把圣经等书籍翻译成韩文。到80 年代，新教传教士也把圣经等书籍翻译成韩文。这样，韩文在传播基督教、宣扬开化思想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至甲午更张时期，高宗宣布用韩文撰写法律和敕令文件；徐载弼博士用韩文创办《独立新闻》；韩国被日本侵占后周时经（1876-1914年）先生等创办“韩文字学会”。所有这些努力都为韩文的普及与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1945年的光复为韩语文字的发展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此后，虽然韩半岛分裂为南北两部分，但是无论南方还是北方，都制定了旨在普及和发展韩语文字的政策，使得韩语文字在过去的半个世纪取得了蓬勃发展，韩国也成为世界各国中文盲最少的国家。198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设立“世宗大王奖”（King Sejong Literacy Prize），表彰在扫盲方面做出杰出贡献的个人和团体。现在，韩语文字已被确认为世界重要文字之一。例如，在美国，韩语被看作是最重要的五大语言之一。韩语文字在韩国的现代化建设中发挥了十分重要作用。

三、韩语文字的创制原理与结构特点

韩语文字是世界上许许多多的文字中明确知道其创制人和创制年代的少数几种文字之一。韩语字母和用韩语字母拚写而成的韩字，结构科学，易学易记，还特别适于在电脑上使用。现在，懂得韩语的语言学家们一致认为韩语文字是世界上最科学的书写形式之一。

现今世界上的各种文字可分为三种：其一是表意文字，如汉字；其二是音节文字，如日语假名和梵语文字；其三是音素文字，如罗马字和韩语文字等。从文字结构上看，音素文字显然要比表意文字或音节文字优秀；在音素文字中，韩语文字也显得非常优秀。例如，从字母和发音的对应性看，在不同单词中一个英语字母通常有多种发音，而一个发音通常由多种字母表示。但是，在韩语中基本做到一个字母对应一个发音，一个发音对应一个字母。

在韩语字母的创制过程中，韩国人显示出很强的逻辑性和科学性。韩语的21个元音和19个辅音字母并非分别创制，而是先创制基本字母，再用基本字母创制了其他字母[5]。

1）元音字母的构成。韩语元音字母的创制所利用的是东方哲学阴阳说的三才即“天地人”，用“· ”表示“天”，用“ㅡ”表示“地”，用“ㅣ”表示“人”，即

a) · ㅡ ㅣ

天地人

其次，以这三者为基本元音字母，在它们的相互结合中构成多种元音字母，共21个元音字母：

b) ㅏ ㅑ ㅓ ㅕ ㅗ ㅛ ㅜ ㅠ ㅡ ㅣ

c) ㅐ ㅒ ㅔ ㅖ ㅘ ㅙ ㅚ ㅝ ㅞ ㅟ ㅢ

2）辅音字母的构成。韩语辅音字母的创制所利用的是五行说和发音器官的形状，先创制发音部位不同的5个基本辅音字母，即ㄱ，ㄴ，ㅁ，ㅅ，ㅇ。

其次，或者加笔划，或者双写基本辅音字母，表示了多种辅音字母，共19个辅音字母，即

牙音：ㄱ→ㅋ，ㄲ

舌音：ㄴ→ㄷ，ㅌ，ㄸ，ㄹ（半舌音）

唇音：ㅁ→ㅂ，ㅍ，ㅃ

齿音：ㅅ→ㅈ，ㅊ，ㅆ，ㅉ

喉音：ㅇ→ㅎ

3）韩字的构成。韩语文字创制人将韩语音节分成初声、中声和终声，用字母和字母组合分别表示初声、中声和终声，再用有关字母和字母组合拚成韩字，表示韩语所有音节。在现代韩语中，19个辅音都能成为初声，21个元音都能成为中声。终声共有27个，即

ㄱ ㄴ ㄷ ㄹ ㅁ ㅂ ㅅ ㅇ ㅈ ㅊ ㅋ ㅌ ㅍ ㅎ

ㄲ ㅆ

ㄳ ㄵ ㄶ ㅄ ㄺ ㄻ ㄼ ㄽ ㄾ ㄿ ㅀ

但是，终声的代表音只有7种，即-ㄱ，-ㄴ，-ㄷ，-ㄹ，-ㅁ，-ㅂ，-ㅇ。这样，韩语音节总数为:

开音节：19×21=399（与之对应的韩字数为399个）

闭音节：399×7=2793（与之对应的韩字数为399×27=10773个）

合计：399+2793=3192（与之对应的韩字数为11172个）

可见，韩语所能表示的音节相当丰富[6]。相比之下，汉语音节总数只有1332个；如不考虑声调，汉语音节只有415个[7]。这就是说，韩字所能表示的音节数远多于汉字所能表示的音节数。这样，其他语言词汇的韩语音读在大多数情况下要比汉语音读准确。

从中还能知道，韩字和韩语音节的对应关系为11172÷3192≈3.5，即是说，一个韩字平均对应三个音节。但是，由于韩语中含有由两个辅音字母构成的终声的词汇数目极少，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一个音节对应于一个韩字。与此不同，在汉语中，若考虑1万个常用汉字，则汉字与音节的对应关系为10000÷1332≈7.5；若不考虑声调，则10000÷415≈24。若考虑50000个汉字，则50000÷1332≈37；若不考虑声调，则50000÷415≈120。可见，韩字和韩语音节的对应程度远高于汉字和汉语音节的对应程度。韩语文字易学易记的原因之一也在此。

四、韩字的专用与韩汉字的混用或并用问题

19世纪中期以来，当西方传教士们利用韩文传播基督教时，他们所使用的韩文是专用韩字的。1945年光复之后，南北政府分别于1948年制定了专用韩字的法律。结果，朝鲜一直专用韩字，中国朝鲜语也仿效朝鲜专用韩字，而韩国根据“但，在一定期限内有必要时可混用汉字”的规定，人名、地名等经常使用汉字。1999年韩国文化观光部在肯定1948年法律的基础上提出了汉字并用政策。

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围绕专用韩字还是混用或并用汉字，韩国国内展开了旷日持久的争论，争论一直延续到现在。虽然有时候争论的性质被带上政治色彩，但是产生这一争论的根本原因在于：韩语中的大量汉字词同音异义，若用韩字标记它们，有时难以确认其词义；但是，若用汉字标记它们，就易于确认其义。实际上，这也是日语混用汉字的原因之所在。

用同一个韩字发音表示多个汉字发音的原因在于：韩语中汉字词诸多，汉语中音节数目过少，而韩语汉字词均用与汉字在汉语中的发音有密切关联的韩语音读表示其中每一个汉字。虽然韩语中汉字的音读对古汉语中的入声字采用有别于其他汉字的音读方式[7]，但是因为汉字的韩语音读不考虑汉字声调，所以就无法避免表示一个韩语音节的一个韩字对应于大量汉字的现象。结果，韩语中就不可避免地存在大量的同音异义的词汇。

为解决同音异义词所造成的混乱，人们想出多种方案。其一是将一些汉字词转换为固有词；其二是韩汉字混用；其三是韩汉字并用；其四是以外来语取代一些汉字词。大致上可形成两种不同的韩语文字政策。现考察其利弊和有待解决的问题。

第一，是专用韩字的文字政策。韩国法律规定专用韩字为基本的文字政策。目前，韩国出版的绝大多数书籍只用韩字，而朝鲜和中国朝鲜语也只用韩字。随着电脑的普及，专用韩字的文字政策日益深入人心，尤其深受年轻一代的支持。但是，为实现专用韩字的目标，必须消除大量同音异义词所造成的混乱。为此，现在采用的或值得提倡的主要措施有：废除不常用的汉字词，不再新造与已有汉字词同音的汉字词，尽可能将汉字词转换为固有词，用原有固有词新造韩字词，适当引入可替代汉字词的外来语。当然，尚有一些问题需要认真研究，如地名、人名等的韩字化问题。又如，研究中国历史的不少学术著作，目前采用韩汉字混用方式，这方面亦可仿效欧美，逐步向不用汉字的方向过渡，或者向少用汉字或韩汉字并用的方向过渡。

第二，是韩汉字混用或韩汉字并用的文字政策。对于懂得汉字的人来说，韩汉字混用确是解决因大量同音异义的汉字词而造成的词义歧义性的一个可行性方案。但是，韩汉字混用不仅给不懂汉字的人带来阅读上的严重困难，而且为韩国人的书写生活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尤其为电脑的使用造成巨大麻烦。在电脑上韩字输入要比汉字输入更为快捷，而且韩汉字转换易出差错。韩汉字并用能为读者解决汉字的韩语读音问题，又能解决因大量同音异义的汉字词而造成的词义歧义性问题，但是这只对懂得汉字的读者才有意义，而且过多使用并用汉字就不可避免地增加书写和阅读负担，降低信息输入和输出效率。

当然，在一定意义上，韩汉字混用或韩汉字并用的文字政策有利于韩国与中国和日本的文化交流。但是，随着学习韩语的中国人和日本人日益增多，也许中国人和日本人也未必需要韩汉字混用或韩汉字并用。未曾学过韩语的中国人和日本人无论如何也无法通过韩文中的汉字理解韩文内容。对韩国人来讲，为使更多的中国人或日本人了解韩文文献的内容，不能指望于在韩文中混用或并用一些汉字，而应该真正掌握汉语。

因此，无论从韩国人文字生活发展需要看，还是从信息化时代对信息处理效率的需要看，专用韩字的文字政策是一种正确的选择。韩字专用化所面临的一些问题和困难都是前进道路上遇到的问题和困难。这里，还需要指出的是，应该考虑韩民族广泛使用韩字的历史很短。韩语字母虽已有550多年历史，但是韩民族广泛使用韩字却只有100多年的历史，如扣除日帝统治下的36年，可以说只有半个多世纪。韩文表达中存在的种种问题将随着时间的推移，必将得到解决。只要坚定不移地推行韩字专用化政策，逐一解决存在的问题，持之以恒，就一定能使韩字成为能圆满标记韩语的单一文字。当然，在全球化时代，在韩文中并用少量汉字或罗马字也未尝不可。

结语

本文的基本观点可概括如下。

第一，为适应全球化时代的韩国学研究的需要，韩国学研究者应当掌握韩语；只靠翻译或中文文献或其他外文文献研究韩国学的时代应该结束了。

第二，韩语文字的创制和普及不仅在韩语的发展中具有重要意义，而且在韩民族维持其同一性和主体性方面具有重要意义。

第三，韩语文字作为一种根据理论思维创制的音素文字，其字母构成、文字结构、读音规则具有很强的科学性，可视为韩国人对世界文化的一个重大贡献。

第四，韩语文字是唯一适合于标记韩语的文字，韩字专用化是韩语文字发展的正确方向，尤其在信息化时代应该坚持这一正确方向。

参考文献

[1] 转引自崔吉时：《외국인을 위한 한국어 교육의 실제》， 한국, 태학사, 1998년, 179쪽.

[2] 有些韩国学者认为：韩国古代曾有象形、表意文字；又曾有类似于“训民正音”的所谓“加临土文”并以《世宗实录》卷103中的“谚文皆本古字，非新字也。……借使谚文，自前朝有之”为证(见安浩相:《겨레역사 600년》，한국,기린원,1992년,149-153쪽)；还有过其他文字。但是，这些古代文字的存在未得到证实。传至今日的古代文字只有“吏读文字”和 “口诀文字”（박종국:《세종대왕과 훈민정음）,세종대왕기념사업회, 1996년,50-72쪽》。

[3] 通常认为，在世宗大王的倡导下，由集贤殿的一批学者创制了韩语文字。但是，这种说法缺乏历史文献根据。从《训民正音》原件和《世宗实录》记载看，是世宗大王本人创制了韩语文字。又见박종국:《세종대왕과 훈민정음》, 세종대왕기념사업회, 1996년, 77-114쪽。

[5] 1446年发行的《训民正音》原本详细阐述了韩语字母的创制原理和韩字的构造方法。韩语字母数原定为28个，现定为24个，元音字母10个，辅音字母14个。但是，若加上其中两个或三个元音字母结合而成的11个元音字母和分别双写5个辅音字母而成的5个紧音字母，则共有40个字母。

[6]정동환:한글의 세계화, 《한민족 포럼》, 2001년10월호. 此文认为韩语音节共有11172个。笔者认为，27个终声的代表音只有7个，故韩语音节实则只有3192个。

[7] 据《现代汉语词典》（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辞典编辑室编，商务印书馆，1980年）音节表统计而得。

（2002-03-16）

作者：朴昌根、金秀子

取自朴昌根：全球化与韩国的应对，首尔：白山资料院，2003年，页418-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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